5·17 | 北京市高校性少数学生群体出柜情况调查报告(下)

ColorsWorld小钱包 ColorsWorld 2019-05-18

这里是神秘柜子。

作者 | ColorsWorld 学术组

制作 | 前进


昨天我们发出了

北京市高校性少数学生群体出柜情况调查报告(上) (可点击链接回顾)

今天让我们继续来看后续的访谈部分~

7

访谈结果


通过筛选预调查中有意愿接受访谈的回答者,最终有10人成为了深度访谈对象。深度访谈以半结构访谈的方式进行,希望在调查问卷的基础上,重点关注受访者向父母出柜的经历和打算等个性化经历。


6.1

受访者对“出柜”的认知


尽管“出柜”这一概念对于性少数认识来说并不陌生,且随着近年来媒体对性/别相关话题的呈现和探讨增多,许多非性少数人士也对这一概念也有所了解;但在汉语语境中,权威的工具书并未对其给出定义。在研究性少数大学生出柜问题时,我们有必要先对“出柜”这一概念做出讨论。


在访谈中,我们询问了受访者对“出柜”一词的理解。所有受访者的答案包含了一个共同的意思:对方知道了自己作为少数派的性倾向或性别认同,就称其为出柜。至于具体的方式,有两位受访者提到:只要对方明确知道了就可以,除了由本人主动说出来之外,也包括被动的、偶然间的信息泄露等情况。


“应该是向自己的生活圈中的人们公开自己的非异性恋性取向吧。就是,出柜是指自己的生活圈或者周围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至于方式的话可以有主动的,也包括信息被泄露的情况。一般来说,主要是个人的生活交际圈、职场、周围的朋友这样的环境。如果是个figure(公众人物)的话,还要面对公众。”(5号受访者)


“我觉得我开始接触这个概念就是在Sam Smith出新歌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其实还没什么观念,他这么一说大家就了解了。首先是一种身份的认知吧,你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和性别认同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你喜欢一个和你性别一样的人,如果是trans的话可能情况有些复杂。你可以把它保留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只有你和与你处在亲密关系中的人知道,但是一旦你把这个东西向你们两个之外的人说了,这应该就算是出柜了。”(4号受访者)


由此可知,“出柜”一词可以看做对状态的描述,即“他人知晓自身的性少数身份”这一状态。


与此同时,“出柜”也是对过程的描述。9号受访者提到,“(出柜)就是告诉别人,不管对父母还是公开的,或者对异性恋的人群来说,我喜欢同性这个事情”。3号受访者则将出柜这一过程分为不同步骤和阶段去理解:他认为对朋友和对父母属于不同程度的出柜,而对父母出柜属于最大程度或者最关键的一步。


此外,也有受访者提到,日常生活中的“出柜”包含向对方公开自己身份的意思,但对于公众人物来说,公开的范围、渠道均有所不同。对于性少数的公众人物来说,“出柜”一词还包含“广泛地公开”的意味在里面。例如7号受访者提到知名性少数人士“通过媒体报纸”等方式公开性取向。


“我之前好像查过come out的意思,好像就是public declare 自己的sexual identity和sexual orientation什么的吧,我觉得公开承认就是通过媒体报纸什么的吧,比如库克什么的。我觉得我这样,我跟别人说我是gay啊,然后他们就无所谓啊,我觉得出柜可能就是要比较公开,如果单纯向别人披露一下,比如和亲密的人说……我想一下,也可以算吧,但是我没在柜子里啊哈哈。”(7号受访者)


6.2

受访者向父母出柜的打算与尝试


本次访谈的10名受访者中,1号和2号受访者已经向父母出柜。两位受访者均在大学低年级期间向父母出柜。1号受访者提到,他在出柜前知道父母对性少数群体有一定了解和理解,但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性少数:


“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话题的时候,大概在我小学,四年级以前,是《南方周末》的一篇报道,就讲述了一对gay couple的故事,然后我那个时候,他们就说,他们就大概可能有接触这样的事情,但我没有跟他们怎么聊啊。大概听他们的意思就是“OK. This is OK.”就没有什么了。然后,再之后,聊到这个话题,就是,就是某一次在我们几家人一起出去玩,我们一家,他们和我爸同事一家,出去玩,然后在路上面开车回来的时候,就说,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这样的事情。然后对方家长就提出,再不找女朋友,就怀疑怎么怎么样。然后我父母说“这也不要紧”,就这样回应他们,就这样。”(1号受访者)


他并非主动出柜,而是在父母问起来时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出柜后,父母的反应经历了一个过程,“一开始的话还是挺震惊的,然后就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地消化这件事情,最后就觉得,‘没什么,嗯?这不算什么。’” 2号受访者在高中时曾经和同性谈恋爱,并且感觉母亲在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来有一次在喝酒后告知了父亲自己的性取向。对于父母的反应,她说“爸妈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能也没太把这个当回事,可能觉得等到我周围人都结婚了,我自然会找个男人嫁了。”


对于其余尚未向父母出柜的受访者,我们询问了其向父母出柜的打算,以及做出了何种试探、准备或铺垫工作。所有受访者都曾经或正在考虑过向父母出柜的事情,他们会主动试探和衡量潜在的出柜对象对自己出柜的态度和可能的后果,例如通过和父母讨论性少数相关话题、在朋友圈转发相关内容、观察父母对身边类似事件的反应等等,来直接或间接地了解父母对性少数者的态度,进而根据这种评价的不同情况做出出柜与否的不同决策。当这种评价认为出柜会并不会带来孤立或歧视,反而有利于包括亲密关系在内的各种社会交往的发展,出柜便会成为一个可行的举动。而一旦这种评价认为出柜会带来不了解甚至破坏其他的社会关系,他们便会在出柜以满足自身情感需求和维护原有社会关系之间做出平衡和选择。在家庭中,面对对于性少数甚少了解的父母,这种选择往往表现为拒绝向父母出柜。例如,4号受访者提到:


“我曾经考虑过,但是放弃了。因为我跟我爸爸聊了这些问题,我爸爸觉得首先同性恋是一种病,他的这种观念很强,而我觉得我无法改变。所以我觉得相对于不理解,(如果我出柜)可能带来的更多的是误解。然后我妈妈她很奇怪,她对变性人了解很多,她甚至觉得金星是一名伟大的女性,但对于同性恋这个问题就无法接受。我也没有深入地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放弃了(向她出柜)这个尝试。我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尽量地隐瞒,不会去考虑这个事情。”


7号受访者则提到母亲看到自己在朋友圈转发的电影后打电话要求自己删除的经历:


“那个朋友圈是一个电影的推送,里面有一张图是同性 kiss 的一个镜头,我妈看到之后就特别激动,直接打电话给我问‘怎么会转发这种图啊,是谁转给你的啊’这样的问题问了一堆,然后说‘你不要和他再联系了,把你带坏了怎么办’这样,我当时就吓坏了,感觉我妈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和我断绝母子关系或者是要给做矫正实验什么的。”


10号受访者目前仍和父母、姥姥生活在一起,也尚未向家人出柜,理由是:


“我就觉得我妈(对于同性恋)接受程度高一点,然后我爸弱一点,然后我姥姥应该就是整体懵掉,我觉得我姥姥肯定就是崩溃,她应该就是完全没有想过。……(而且)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和亲戚去说。我觉得我们家亲戚的反应,因为我在家里还算学习好,我几个亲一点的表哥,他们一直都觉得说我学习还挺好的。那之后我都能想到肯定会有一种反应,就是:‘唉你看她学习挺好,她最后就这样了吧。’我觉得会有这种,大家表面上肯定还可以,但我就是不想让我爸妈或者我姥姥去面临别人这样的感叹。”


从访谈中可以看出,感受到父母对性少数群体持有负面态度,是受访者们做出现阶段不出柜的决定的重要原因,这也印证了调查问卷中获得的结果。此外,考虑到自己出柜后父母在熟人圈中面临的处境,即更大范围内的亲戚朋友对性少数群体持有负面态度,也是受访者考虑不出柜的因素。


对于更长远的考虑,一部分受访者倾向于在未来向父母出柜。4号受访者提到自己现在有了比较稳定的、满意的亲密关系,尽管父母对同性恋者的态度偏于负面,但自己还是在考虑出柜的事情,并且愿望很强烈。8号受访者亦有强烈的出柜意愿,提到了先向年轻一些、观念开放一些的亲戚出柜的策略,“先跟他们讲,讲完之后让他们慢慢渗透,再通过一两年时间铺垫再告诉父母”。


另一部分受访者则倾向于不向父母出柜,或者处于纠结矛盾的状态。5号受访者谈到“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结婚这个事情要放得很长远,我基本上不打算找对象,也就是说他们要对‘无后为大’这件事情看得开一点”;他和家人关系并不十分亲密,出柜意愿也并不强烈。7号受访者则表示了“能拖则拖”的打算:


“理性上讲的话,我觉得肯定是要和他们讲,但是我现在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压力很大。所以现在我是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一般是回避这个话题,努力不去想,就觉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就想先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我觉得之后的话,会尽量想要离家远一点,实在不行找个人形婚。我觉得如果我硕士毕业就工作的话,我会去个尽量离家远的地方,深圳啊上海什么的,就方便过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太受到打扰,……,现在的策略就是能回避就回避吧,年龄大了的话压力肯定会越来越大的,但是现在想这些就很头疼,我觉得如果说了的话不会比现在的生活过得更好了,所以还是能拖就拖吧。”


尽管他认为理性上要向父母出柜,但由于他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承载了很多期待,家人又很保守,所以想到出柜这件事会感到压力很大,怕因此伤害到父母。


6.3

受访者在校园生活中的相关体验


对于大部分大学生而言,校园和家庭是最重要的生活场所。为了更好地理解性少数者在家庭中的出柜行为,我们对他们在校园中的相关体验也进行了初步的考察。


受访者对于校园环境对性少数的友善程度感知不尽相同,很大程度上由个人经历所塑造。有的受访者认为环境比之前的想象更为友善;也有受访者提到了聚餐时真心话大冒险的例子,认为周围的人还是有一些对性少数不了解,也会有一些不礼貌的言行。


本次访谈中,所有受访对象均表示在校园中认识其他的性少数者,不少受访者表示进入大学后感受到的身边性少数者的比例比原先想象的要高一些。在认识的方式上,除了日常生活中认识之外,5号受访者提到LGBT+小组和同性交友软件也是认识性少数朋友的途径。在交往的深度上,1号受访者表示“我跟他们的关系的话会比跟异性恋之间的关系更好,或者说容易更好…总体来说跟性少数朋友更亲密”;与此同时,几位受访者也提到尽管认识的性少数朋友数量不少,但来往密切、有深入交流的朋友十分有限。


许多受访者谈到自己曾和其他的性少数同学聊过与向父母出柜有关的话题:


“聊过,我觉得别人家还都挺不容易的。没有像我这种随随便便就说了的。别人一般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然后一阵狂风暴雨,就说你不可以这样,这是变态之类的。我觉得可能大部分人的经历都是这样的。我自己比较顺利,可能是因为爸妈心态好,比较放养。每个家庭的教育方式不一样吧,有的家就是说你自己随便搞,有的家就是你要听我的这样。”(2号受访者)


“少数讨论过,我接触的多数都还在柜中。我有一位同学的经历让我印象很深,他是我一个超十年以上的好友,他有一个亲姐姐, 就是lesbian。在家里面的时候表现得比较像个铁T,然后也找过很多个女朋友,他们家里面人其实对她期待不高,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接受。她的母亲的话还是对她好一些,然后父亲的话,因为有个酗酒的习惯吧,脾气不是很好,经常家庭就会有吵闹,然后现在的话,我不知道这个具体是什么情况,反正她家大概就是这样的吧。”(5号受访者)


受访者们身边大部分性少数同学仍未出柜,而他们在交流中听说过的向父母出柜的案例也大多是并不愉快的经历:


“我有一个朋友他向他父母出柜了,但是结局是bad ending,他说完之后他父母反应很激烈,就在哭,然后说什么‘你骗我们’,还说之后要断绝关系,就跟他说了很多正常父母不会跟自己孩子讲的话。但是第二天早上他父母又和没事人一样,就说什么‘你不要跟别人讲’,‘你这个是可以治好的,你还是可以喜欢女孩子’什么的。他家的情况很复杂,他奶奶生了9个孩子,都是女孩,直到最后一个他爸爸是男孩才算完,他又是他家独生子,所以就压力很大。他还和我说今年会带男朋友回家,不知道会怎么样。其实他和父母关系真的非常好,每天都跟爸妈打电话,出去玩也买纪念品吃的什么的给父母,他很在乎父母的想法,很希望家里会接受他这个身份。我觉得他很勇敢啊,但是确实他没有考虑到父母的感受吧,可能有点inconsiderate,怎么说呢,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父母,他可能没法想象如果生活里没有爸妈是怎么样,就算有了男朋友也希望父母可以接受。”(7号受访者)


此外,也有受访者提到性少数朋友会以自己的经验劝说他在向父母出柜之前一定要考虑得特别清楚后再去做:


“有混在圈子里的那些朋友,像他们就会强烈的要求我不要去做这件事情,然后在我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想的特别特别清楚,因为他们觉得我想法不成熟,或者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不能胡乱做决定。我感觉有一种在照顾我的意思,就是说我这样(出柜)的话可能会给自己带不必要的烦扰,然后他们应该是出于这种角度让我尽量的谨慎一些,就能让我少一些烦心事。然后一些关系特别特别好女性朋友的话,她们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她们对于这件事情比较开放、包容、接受,她们就觉得无所谓。”(6号受访者)


8

总结


在本研究中,受访问人群的结构构成上,我们纳入了一定比例的非性少数人群作为本研究的参照对象,与研究目的人群进行对比。受访人群中,无论是否是性少数人群,对于性别认同方面,都存在着自我跨性别的认同,这与我们传统观念上此现象主要出现在性少数群体中的观念并不一致,这提示着我们, 性别认同是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需要关注的问题之一,并非单单从生理性别上就可以做出单一的判断 。除此之外,我们发现,在性少数和非性少数人群的样本中,双性恋\泛性恋倾向的比例在两组人群中都占有相当的比例,甚至在性少数样本中占有接近1|3的比例,这提示我们自我性向的认知也并不是单一的,可能在青少年的成长过程中, 性向是流动的 ,对于青少年时期或者之前,就要关注并进行适当的性向知识的认知及普及,而非让其在环境暴露中强制形成。


本次调查问卷中,我们根据受访者可能受到的不同的影响因素纳入参考对比的范围中,以此推测出真正的独立影响因素。其中包括了受访者本质特征、家庭因素、社交情况、自我认知等方面。


根据结果分析,受访者的大学生, 随着年龄的增长,出柜的想法更多,出柜率更高 ,这一结果与调查初始的设想一致,但是由于年龄作为时间因素,并不能够作为独立的分析因素,其中包含了多方面的混杂影响,故而我们进一步分析。


本质特征方面,我们发现 受访者作为独生子女的出柜倾向高于非独生子女 ,这与社会认知中独生子女承担更多的出柜家庭压力而不易于出柜的想法相左,我们推测可能此结果与受访者的家庭结构相关,例如独生子女的家庭多在城市,而非独生子女家庭多在乡镇地区。这一解释也同时被我们研究的“入学前所属地”结果相一致,城市出生成长的大学生相对于乡镇学生有更多出柜的倾向。


在与本质特征有交互影响的家庭因素分析中,我们发现,母亲的学历程度及与父亲的融洽程度对于大学生出柜有着显著影响,我们推测,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可能对性别、性向等相关领域的态度更为开明,子女更有可能认为母亲对于性少数群体的接受程度更高。除此之外,在传统式家庭结构中,父亲在家庭中的话语权和决定权占比较大,父亲的权威地位不止影响到女子出柜的选择,也间接影响母亲对此的态度,因此与父亲关系的好坏可能直接影响到大学生出柜的信心和把握。父母对于性少数群体的了解,如大众认知一样,分析得到程度越深,其越能影响大学生的出柜倾向。恋爱关系及经济方面,有着稳定恋爱的活着经济独立的受访者更倾向于出柜。我们可以从以上的分析结果发现, 大学生的出柜倾向可能更多地取决于环境因素给予其信心的多少,当其周围的影响因素给予的信心达到某一阈值之后(因人而异),其结果事件“出柜”即可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多因素分析中,只有年龄及经济独立状况成为了独立的影响因素,可见在当今社会环境下, 大学生的出柜倾向大体上仍然受制于自己经济无法独立


对于已经出柜的群体来说, 短期内虽然与父母的关系会有轻微恶化,但是长时间后,关系基本不存在问题 ,可见父母需要一段对于性少数方面的接受过程,这也提示了在今后的社会发展中,多元的理念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着社会今后对于这方面的接受程度以及性少数群体出柜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出柜的对象方面,我们发现, 朋友同辈相对于其他人群来说是更容易倾诉的对象 ,这与大学生进入大学之后相处人群结构模式变化有关。大学生在入学之后,会接触到不同类型的人群,其中包括是否认同性少数群体、性格各异、是否同为性少数群体的人,在相处的人群基数增大的同时,也极强了拓展了身边人员的构成,增加了其接受到认可的机会。与原本在封闭的家庭结构中处于弱势地位不同,因而可能成为这一结果的重要原因。


在与受访者的访谈过程中,我们发现 每个人在处理出柜这一问题都显得小心谨慎,并且无论是否是主动或者被动地出柜,都并不后悔,这一结果很好的反应了性少群体对于处理“出柜”这一问题以及处理家庭关系的能力方面更为成熟。 此外,受访者大多提及的都是生活中父母旁敲侧击的反应和细枝末节的话题,而这些大多都来自非原生家庭的周遭人物的对比和提问,这也正是父母的压力来源之一,父母不能独立于自己的朋友圈而存在,由于周遭环境并不能有着很高的对于性少数群体的接受程度,因而会对于父母或者自己造成着舆论的压力,即使父母自身能够成熟,但是作为孩子的学生,父母更加担心其孩子在社会层所承担的巨大压力和可能的不公平待遇。


此研究的受访人群地区、学校和年龄段都存在着局限性,我们也希望能够从典型易受影响的大学生群体中找到关键因素,从而帮助性少数群体更好地了解出柜的合理方法和时机。



参考文献

[1]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中国性少数群体生存状况—基于性倾向、性别认同及性别表达的社会态度调查报告[R].2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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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ivienne C. Cass. Homosexual Identity Formation: Testing a Theoretical Model[J]. The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 1984, 20(2):143-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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